杜名親戚少,有的是父親一方的姑姑老處女一個,母親邊的老處男舅舅……。現下就先說說掇手可得的,有關舅舅的一些所知,毫不隱秘地攤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舅舅的大名叫“德溫”,週六生。只有獨子的爺爺奶奶暱愛有加,在哥德溫考升8年級後,依著特殊關係,和上層大人物的幫助,強行安插,進了軍隊醫藥部。不讓他參軍也不行,長發和各种妝飾齊全,嗜酒兇酒,經常鬥毆,把單車輪柱磨尖,刺那些自己不喜歡的討厭人,如再放任,不用說希望能考上十年級,只見他近乎墳場和間嶽。
讓他從軍他不在乎,說進就進,長發剔去變光頭,亦冷冷靜靜地跟著去……留下淚水汪汪的爺爺奶奶……我們的孩子呀! ……會不會順利……。他連回首一望……。都沒有。
入了軍部之後就被派到著開邦……。足足五年沒—封信,一通電話,可說音訊全無。爺爺和奶奶當然憂心忡忡,是否對父亲有了痛恨之心……或生活不順意等。
五年半之時……來了—通電報……是從舅舅那邊來的……。
“爸,媽:兒子要回來玩,有很多禮物,週五租輛車到火車站接我。”……多爽直。
爺爺奶奶高興得不得了。兒子就是兒子……很多禮物呢! ……若開方面來的,當然是;被蓋,床墊。快煮好我兒喜歡的鴨蛋酸辣湯,提前租定輛三輪汽車……不,兩輛,以備不需……。興會淋漓,精神舒暢,足可形容爺爺和奶奶。到了星期五那天,媽,爺爺,奶奶租了兩輛三輪車,到火車站忙個不停……,孩子要到了哦……火車一進站……大家忙著找舅舅……上下旅客多,並不輕易就可找到,就在此時……
“媽……爸……孩兒在這。”
“唷唷……。”
原本白白碩高的舅舅,現成了黑黑瘦瘦的,在這嗖嗖冷風的冬天,穿的是一件襤褸的衛生短袖背心,軍人常說的“安達瓦牙”短褲。手中握著不到一尺的熱水壺。 ……。
爺爺和奶奶見了都不敢相信……。
“嘿……德溫……你的東西呢?”
拍著身上的衛生衫說:
“就這裡呀,媽……”
“那禮物呢!?”……他舉起手中小小的水寶示意,
“在這兒……。”
不可能呀!大家都抱有重大疑惑,但因初來咋到,不好多咀……默默地返回家。後來才展開劇情……。原來帶來的所有禮物,衣服蚊帳,被蓋……就在火車上醉酒,典當賭光了。只留有身上穿的和給媽媽的熱水壺,嘻嘻……就是如此這般……浪子。
當時,爺爺們正在卑謬市……電影院風行“彭斯”的時期,毛賊盛行,全家人想去看電影都不敢的時期,舅舅好像為補嘗他的過錯……請父母倆叫上我與小妹去看電影,說是孩兒守家,擔保任何毛賊都不敢來……。
爺爺和奶奶說……也好……我的孩兒這次可依靠了,……咯有用了。可以去……電影院。電影放戲午夜一時……一家人歡歡喜喜回家,到家。
小聲地敲門……。
“叼……叨……孩兒!”
敲了二,三次……沒有回應!
用力再敲……
“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孩子!”
三,四次……依然聽不到任何回應。
雖然對周圍有所顧忘忌,可是不行了……。
爺爺便盡洪荒之力再敲……。
“轟……轟……轟……德溫……孩子!”
不行……周邊的住戶……區裡的人群幫著敲,當然也帶有疑心,所有的門窗都從裡邊下了閂,怎樣也打不開……。
“轟……轟……轟……轟……德溫。”
大約一個小時,區里人們幫忙敲打都無回應,最後靠著群力轟開大門進屋。
杜名的舅舅可爛醉如泥,軒睡不醒……身邊放著他的兩節棍,長力,槍……無所不有,只是折了大門進來了全區人,他都不醒覺……。
聽說翌日醒來還問……。
“媽昨晚怎麼進來的……。”被拿著大掃把追著打,舅舅一溜煙跑了,不敢回來,大約兩天……就這麼著……。
杜名的族群家規,犯了大罪最後的懲罰就是大掃把。大約五個月前杜名還受了一次大掃把的懲罰……呵,呵。算了。
兩個姪女中舅舅最疼杜名,舅舅來做客蒙和社名一齊去釣魚,坐腳踏車去玩,到野外採菇,筍,到溪里游泳。杜名的樣貌和舅舅非常相像,習慣也一致,頑固自恃,只差別在男與女,個子大小。
舅舅只嗜好白酒,從不在酒店坐著喝,只在家喝。他傍晚回來從酒店用塑科袋買了回來掛在柱上,不知就裡的會以為是水袋!呃……奶奶一直瞧著袋子,一見少了就會責打舅舅,……說他是酒徒。但是,只見舅舅倒地,從不見袋裡的科子減少。當然不會少……他喝了酒之後……再加了水原封不動地掛回柱上……嘻,嘻。當發現……說時他己醉倒了。媽他們只靠咀說話……這……是他說的。
有一次他得有假日再回家來,,杜名姐妹已成長成少女,傍晚在園前熱鬧極了,多少年青人來吊小妹的膀子……。她比杜名有潔白的皮膚,有俏女人的更多的姿態,婷婷婀娜……。這就讓舅舅和這般年青人懟上了……。
“小名……這些是什麼東西?”
“來吊小妹的膀子呀!”我斷然回答。
“狗什種,小乞丐,還敢來吊我姪女的膀,你們這些不三不四的像夥……讓你們好看。”掄起一根大竹棍下去了,年青人看見舅舅,趕忙跑到街頭……舅舅兇狠狠地追了去……。
奶奶臉色頓變,舅舅不是喜茬,手非常快……殺那就會出手,他微笑時就得提防……用手邊所能及的東西,會住死裡打。知覺的所有的熟人,就是那些出名的凶煞,也得避他三分。等著看了一下不見回來,連杜名都操心了。是醫院還是拘留所……?
忍不了跟著去看……他在棕櫚酒店,……。和那些來吊小妹膀子的年青人已混成一團,……。嘻嘻哈哈地……有說有笑混然一體了……。大哥……小弟地呼嚎著……。
這些年青人笫二天來串門了……。不再是追求小妹。只是常來約舅舅,說是太親熱……。
叫彪醫療隊的上尉,非常嗜好喝酒,打架手很快,世間除了父母之外,誰也不怕。性情好的時候,如能說到他同情,手上載著的手錶都會脫給你,話雖少但文章寫得很好,到別處從來就不會想到打個電話回家。臉上經常掛著笑容,至到目前還是個老處男,同時是杜名最敬愛的…………唯一的舅舅巴德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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