梭倫奈是一名年約三十的緬甸華族,祖上姓黃,但他沒有取華文名字,也不會說一句華語,更不會寫華文。
他在緬甸曼德勒市某小區有一單元,是憑他做玉石生意找到的錢買下來的。此時梭倫奈有氣無力地走出衛生間,他拉肚子已有五天了!
梭倫奈雖不懂中文,但他的緬文和英文都很棒,他以優異的成績從仰光大學醫學院畢業。按規定他要到農村地區工作數年,才可以回到城市開診所或到醫院任職。
梭倫奈不願去農村工作,結果他沒有取得當醫生的資格。他棄醫從商,選擇上緬甸北部的山區做玉石生意。
梭倫奈有一貴人,就是他的他姐夫司徒健富,一名成功的玉石商人。有一次姐夫與一伙朋友買到一塊玉,邀商界的朋友們入股,梭倫奈有姐姐協助,沒現金也加股了。運氣眷顧這塊玉石,賣了個到好價,梭倫奈沒有出一元現金入股,成功地賺了第一桶金。
梭倫奈從此對玉石生意信心滿滿,跟著姐夫以玉石商人的身份在山區活動。
山區缺醫少藥,遇到有朋友染病,他免費開處方,按方抓藥,常常藥到病除。因此梭倫奈在山區不單是一名玉石商,人們都知道他還是一名醫生,因這點名氣,他交了一批朋友。
這一回他把認識的止瀉藥都用上了,從感染性的止瀉藥到應急性的腹瀉藥都用上了,怎麼輪到自己都治不好腹瀉呢?
此時門鈴聲響了,梭倫奈開了門,是姐夫司徒健富和姐姐黃玉嬌,姐姐原本也沒中文名字,跟姐夫談戀愛時,姐夫給她取了這個名字。姐姐還沒坐下,就迫不及待地問梭倫奈的腹瀉是否停了?
梭倫奈搖頭。
姐夫取出一瓶藥,對梭倫奈說:“吃這種藥試試?”
梭倫奈以懷疑地眼光看著姐夫遞過來的藥瓶子,之後又望望姐姐。說心里話,梭倫奈很佩服姐夫看玉石的眼光,也佩服他的見識。但說到病理、藥品,自己雖然沒當上正式的醫生,卻是內行。姐夫在玉石上比自己強很多很多,說到藥品,姐夫絕對是外行。
“是不是一天吃三次?一次吃幾粒?”他半信半疑地試問妹夫。
“一天吃三次,每一次吃一瓶,你試一試。”姐夫輕鬆地說。
“瘋了。我是醫學院畢業的,從沒聽過一次吃藥吃一瓶藥。”梭倫奈以求助的眼光看著姐姐。
“你放心吃這瓶藥,你一定沒事。相信我,我可是你姐夫啊!”姐夫還是輕鬆地說。
“我要瘋了,我雖然是沒執照的醫生,我用西藥治了不少人,卻治不了自己拉肚子。現在反而要吃一個不是醫生的人開的藥,而且還是一次吃一整瓶,我要瘋了。”梭倫奈有點語無倫次。
“又來了,又來了。”梭倫奈還沒打開藥瓶,手忙腳亂地放下藥瓶,顧不上跟姐夫、姐姐打招呼,就往洗手間跑……
有言道:好漢敵不過三泡粪。
此時姐姐倒了一杯溫水,放在桌子上。當梭倫奈有氣無力地走出洗手間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時,姐姐打開小瓶子,倒出幾粒藥丸給弟弟看,比綠豆小粒的深褐色的小藥丸。梭倫奈仔細看清楚藥丸之後,姐姐把手上的藥丸倒回小瓶中,把瓶子遞給弟弟。梭倫奈看看瓶上的華文,他一個字都不會。
“死就死吧!”梭倫奈被腹瀉弄到沒理智了,接著仰起頭,張開嘴巴,把整瓶藥倒入口中,接過姐姐遞過來的一杯溫水,一口氣把全部藥丸吞下肚。
“哎!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藥,味道怪怪的。”梭倫奈吞下藥丸後對姐姐說。
“這是華藥。”司徒健富輕鬆地對小舅子說。“你好好休息,你姐幫你買了你喜歡吃的鴨肉粥,等你病好了,我們上山買石頭。”
第二天中午梭倫奈見到姐夫時,他已止瀉了。“您介紹的華藥很有效,我們上山區,應該帶上這種藥,一定有用。”
“每次出門,我都有帶這藥在身上。”司徒健富說。
“這藥有緬文名字嗎?”梭倫奈問。
“中文叫保濟丸。”司徒健富說
“如果濃縮成一小片,可能更好用。不過吞下一整瓶也不難,我愛上這種藥。這是醫學院沒學到的知識。”梭倫奈從上衣口袋取出一瓶保濟丸,在嘴唇上輕吻了一下。
“我們是華人,華人病了,用華藥更有效。”司徒健富看到小舅子病好了,說了一句很有哲理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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