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原居國那些年從小至入到社會中工作,一般得到别人的幫助或給予他人好處时,禮貌上都是会以:感謝、多謝多謝!来表示谢意,鲜少聽到感恩這個詞。也不知道該去到哪個層次和境界才說出感恩。觀念上幫助他人或是得到幫助,总觉得不是很大的事,說感恩好似沉重了點。
瓦城是緬甸第二大城,交通運輸方便各種物資物流集中,對各地來做買賣的生意人比較方便。
有次我到瓦城办点事,有一天正走在行人道上,忽然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,望過去一看,原來是岳家一位遠親朱仕暢先生,我趕紧叫一声:暢伯你好!相互打了招呼,就聊了起来。
闲谈间畅伯问我:“聽說你要移民美國,哪日成行呀?” 我回答說台灣護照没法申請去不成了。他問為什麼?我説臺灣中華民國護照部門說我是左派親共,沒資格也不可能申請臺灣護照。他听了觉得不可思议的說:“什麼左派親共,我来帮你办。”
他向我谈起一些陈年往事说:“其实你太太阿佳也算是我的族中堂妹,当年她爷爷锦涧公(我们尊称长公),各方面都给予我们很大的帮助,长公对族中子侄後辈的照顾是没话说的了……。这一切我们是不会忘记的。” 随后他说:“别担心,你办护照这点事我是一定会替你搞定的。你尽管放心,等待好消息吧。”
那时我因为申請臺灣護照没有着落,对移民已經沒有什么期望了。听畅伯如此誠意的说要帮我,我就把資料交給了他,让他替我去试试。
谁知我有眼不識泰山,原来暢伯是瓦城華人一個堂口的大哥,由他出马轻而易举的就把我的护照办妥了。不久中華民國護照就批准寄來了。
有了护照萬事皆備,匆忙辦齊了各种所需文件,自己一個人先行離開緬甸移民到美國,随后再接妻女。
其实当初我移民美国的事,是有些波折的。六十年代那件排外事件之后,兴起了一阵移民外国的浪潮,就在一九六九年,我也随着这股移民潮,以汽車修理技工的身份申請移民美國,面試合格申請通過,却因在美国沒有担保人沒法再辦下去,就這樣拖了下来,一晃就多年过去了。
一直到七年後的一天,仰光美國領事館來信,通知我移民美國的申请还有效,但最後期限是一九七六年九月三十日,過期機會不再。
我立刻把握机会,重启申请。其间所遇到的种种麻烦和困难都一一解决了,最后却卡在臺灣護照上。因我不是緬籍不能申請緬甸護照,当年美國和中華民國是邦交國,台灣護照才可入境美國。在無助的關鍵時刻,暢伯神奇的出現幫助了我,使我得以順利的移民美國。
雖然在暢伯來說,幫忙我只是舉手之勞,但由於他的幫忙,改變了我和太太孩子們的人生。來到美國,孩子受到了良好的教育,我們全家有了安定的生活。入籍後,也沒忘記各兄弟姊妹侄儿女们,想移民的都幫助他們一家一家順利来到美国,开始了他们的新生活……,這一切的一切都有着暢伯幫忙的恩情。
暢伯一九七六年末移民到紐約,在大兒子家居住。却不幸在幾個月後因老年病發去世。而我已沒有机會亲口再向他說聲谢谢。但這麼多年來都沒忘記他给予的帮助,永远铭记在心。
飲水思源,特別在感恩節这特别的日子,向暢伯説聲感恩。同時也向在我移民時給予我大小帮助的親戚朋友們說聲:感恩!感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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