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是性命。”
“用你的血救命!”
諸如此類的海報見過多了。警世小劇在MTV-4上也見過,但從沒想過要親自去捐血。不是有血庫嗎……。並不很注重這事兒。有時相熟群中有人勸說,缺血呀去捐血呀,心想我不捐也會有其他捐血的人,藉口沒空推卸了。
有一天晚上,……難以忘卻的晚上……。
杜名的媽送上了醫院,從小就沒父親的我,故而對母親充滿如父如母的愛。看著在醫院深受病痛煎熬的媽,如果媽不在了……母親如與世長辭的想法,像火一樣在心中燃燒,本就少親缺戚的杜名的家族,……送母親上了醫院,杜名就得以長女的身份帶頭安排一切。家裡媽,奶奶,妹妹和杜名,媽和小妹碰上大小問題只會哭泣,奶奶和杜名是不管問題有多大,從不流一滴淚,能做到最好解決,給以力量的人。因而循例送媽上醫院,小妹沿途直到醫院“姐姐……幫幫……媽要不行了。”地泣不成聲。一邊勸她,一邊照看一回醒一回昏迷的媽,和值班醫生討論聘請專科大夫臨危醫診的事,杜名一個人可說忙個昏頭轉向。
深夜一時,大夫到來……閱完醫院的有關檢查的醫案文件,準備進行醫療程序,凌晨一時半從醫護室送到手術醫療室,此時發出需要緊急輸血……兩瓶,AB型…… 。完了,去哪兒找呀……!和醫院,藥房從未有緣分的杜名,這時血庫在那兒,當然不會知道。非得找到不可,妹子在那邊“姐去呀……去找呀!媽要死了……姐……去吧!”
極力地摧促,杜名最終沒辦法安慰了妹妹之後,抱著錢包在凌晨兩點出發尋找血液。
還清清楚楚地記得,那天晚上正是狂風驟雨之夜,杜名冒著刺膚的雨點,閃電雷鳴,不知何去何從。首先攔下一輛Taxj,Taxi 師父問要去哪……?
“不曉得要去哪,師父。……女兒的媽,現在送上醫院,急診室說需要血,請師父送我到能得到血的地方。”無奈地回了他。
在Taxi Driver師父的幫助下,首先到達的是仰光大醫院;
“非常傷心,小妹。姐們醫院也缺血呀。”
另一處就是……SSC醫院。
“沒有AB型的血,小妹呀!……只有A型的。”
再跑到的一處是……Yangon Medical Center就是現下Business Aliens Hotel的一住址。
“沒有,小妹……對不起,AB型的血就是缺乏。”
Ok……打電話斑萊醫院,AB型沒有,要的話有O型。接遍捐血團社的電話,有的關機,有的不接,……有接機的說會回話,就此無音讯,打電話給熟悉的朋戚求助,得不到。杜名當然知道在凌晨二點,狂風暴雨之中,誰能伸出援手。最後的希望北加拉醫院,回途杜名凝聚的力量消失,失望地哭了。難道沒人能救救杜名了嗎,妹妹一直打電話聯繫問是否找到血……。
“姐……找到血沒有……趕緊回來呀!……媽雙唇已泛藍,趕緊找到血,快快回來。”
說了就是哭,找不到這血,杜名的媽想續命的機會大大減少,整身濕淋淋在雨水中,但那懷裡炙熱絕望就像焰火洶洶燃燒。無法可想的最終,他們也說要幫著尋找的仰光大醫院,也許可能己有消息,試著掉轉回去……。杜名經過了瑞達光大金塔,佛主……是的……還有佛主呀……。
“大伯……在能停車的地方,停一下。”
我向司機師父請求。同情一個像瘋子般在驟雨中為母親尋求血液奔跑的的杜名,憐憫同情杜名的司機師父,沒說什麼以惜憐同理心停下車,是在馬哈威西耶大佛塔前。
杜名冒著雨下了車,向著瑞達貢大金塔在雨水中稽首下跪,沉澱著心情用最虔誠的感恩之言祈禱,許了愿。
“具有崇高威嚴,無限智慧的釋迦牟尼佛主見證,向普天善神,信女虔誠地宣誓,信女的親生母親現在醫院裡遭遇性命生死的博鬥,有需救命的血液,到現在還找不到,慈悲的眾善神仙。
一,為信女的母親,信女可以把自已的性命,做為代價給予奉獻,信女是那麼地熱愛自己的生母。
二,要是不超過今天,得到為母親續命的血液,信女此生性命中流淌著的血液,將為真正需要的人,無論何時都會心甘情願,歡心悅意地輸送。僅此為誓。佛神共鑑。 ”
涕淚交加地禱告許願。
後續向仰光大醫院行駛。血庫櫃台的護士小姐對我說:
“找不到,小妹呀!我們也盡力了,非常難過。”
一聽這話杜名的雙腳再也站不住了,軟癱在牆邊,哭出了聲。專科大夫吩咐的黃金救援時間,最多還有半個鐘頭,搥著牆壁直到拳頭髮痛發麻,槌牆嚎哭,旁邊的人都來拉勸。
就在這個時刻,有一位小印度清潔工,姐姐別哭沒用,要做最後的努力,我要說……到和尚廟去禱求呀!杜名馬上停止哭泣。是呀……不該洩氣,放棄,為了媽媽不能放棄,擦乾眼淚馬上奔向最近的直葉都和尚廟,是凌晨三點半,大法師們都已起床,好運的支持,得有一位AB型血液的大法師,看看滿臉雨水淚水的杜名,正在為幫忙的諸位直葉都和尚廟大法師抽血時,又到來另外AB型血的仙姑,如果需要將可繼續來援的,在寺廟裡等待的法師們,杜名心中的火被澆息了。
“法師隆德至上呀,佛主……。”
不久,傳來了杜名母親手術成功,保存了可貴的生命。一整個晚上身心均受煎熬的杜名,在病房的長凳橋上睡著了。
“自己的母親那麼危急,她還能安安穩穩地睡嗎?不想說…實在是個不懂憔急的女人………只—個晚上失眠像是會死的樣。”
“是囉,……姐姐還真能睡,奇怪……只是去尋血而已,什麼也不用,奶奶。女兒一整夜照護媽。”
“是了……只有我這小孫女可依靠……可放心。”
雖然聽到小妹和奶奶相互間悄悄絮聒……不再睜眼看了,也不去爭辯了……。夠辛苦了……從瞇著的眼角看到,因迷藥的助力而甜睡的媽媽清浙的臉,血囊裡一滴滴滴出的血,流入媽的體內,都看到了,愉快地微笑了。
久了,……但在暴雨中所許下的願和誓言,一直以來輸了14次,其中亦有在旅途中有機會的3次共是17次。因碰傷腿斬時,深夜時刻,風雨之夜,晨曦初上,旅途辛苦的日子,不選擇時間,不擇地點,只要聽說有需血液,就會自動投向須血的地方。
有時候關心杜名健康的媽,奶奶阻止,
“別去了……你不布施,也會有人去布施的。你那麼辛苦,也該照顧自己。”
就是這麼說,還是佯做其他的事東走走西逛逛,去到輸血之處。如在無法親自輸送的情況,如在其他地區,要不然在國外,花一點電話費,幫忙尋找血液施主也是有的。
並不是為著……什麼……。
…………。
…………。
是因為體惜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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