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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母親(伍全礼)

    在現今的社會,“母親”是一個被人尊敬的名詞,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会肯定“母親”的崇高地位。但還是有些地區,“母親”對他們來說,卻只是家庭中的一個生孩子和做家事的人而已。 懂事後才體會到,一個孩子不管岀生在窮苦人家、富貴人家,也不管是亂世、天寒、地凍,他們都是同樣被他們的母親照顧的無微不至。但是在舊社會,這些母親們並沒有得到應有的社會地位與尊重。 我母親的身世,是我成長後,從長輩親友們的口中畧知的。母親在20年代生出於廣東台山縣乡下,由於舊社會重男軽女的觀念,母親没有機會上學讀書。長大结婚後為了較好的生活,和丈夫出洋來到緬甸仰光甘馬育,另起新生活。當年緬甸還是英國的殖民地,新移民還是相當受歡迎的。 父母移民缅甸的願望是希望有美好的生活,但初到陌生地,由於言語障礙溝通不暢,困難重重,事事和想像中有很大的距離。只能靠親友幫忙租房找工作。不久之後父親開始在一間木扳工廠上班,母親就在家替客人做一些針缐活,比如緬式男裝外套,女裝上衣,以原布制成花紐縫在衣服上,手工好經常有人送衣服來訂製,收入也因此幫補了家庭的一些生計。 輕鬆的日子過了不久。大姐,二姐,大哥,二哥緊密地兩年一個三年一個的排隊来到人間報到,母親就在照顧小孩和做家事以及接做手工的生活中,変得非常忙碌,無法好好休息。 此時,在世界的另外一邊二次世界大戰爆發,中國東山三省已被日軍侵佔,而我卻有如趕熱鬧般的也來到人間。更不巧的是我才幾個禮拜大,殘酷的日本侵略者開始攻打東南亞,很快打入了緬甸。 父母親為了躲避日軍的殘暴,家人的安危,只能抱着襁褓中的我,拖家帶小,跟隨一些鄉親結伴離開仰光,往撣邦北部臘戍逃難。所經過的大小市區都是初次到達,人情世故、環境都是陌生的,每到一處都必須為一家人的住宿、飲食去寻找工作。到達胶脈時,中國後方的物資供應缐滇緬公路和戰略重地腊戍,己被日本軍機轟炸,不能往腊戍去了,只好先到從胶脈去南山半路上的小镇麥俄暫住,小地方工作機會微乎其微,謀事難不易久留,局勢稍緩後重回㬵脉,再思考何去何從。 不久,德國和日本戰敗投降,二戰結束,緬甸抗爭成功脫離英國獨立,局勢漸轉好,我們一家由於經濟的問題不可能再搬回仰光,就在胶脈定居下來。這時我家又添了個妹妹,一家八口人数剛好湊成了一个發(八)字。 多年後大姐嫁人,二姐去富有人家幫忙照顧小孩,大哥在外工作,二哥有時也隨著父親到外地做些散活。 这时家中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,妹妹大概在三歲時生病發高燒,醫生診斷是傳染到小兒白喉病毒。當時醫藥缺乏,請醫生來家打針吃藥高燒也不退,仍然呈現在昏睡狀態。為幫助妹妹降低體溫,沒辦法只得把她放在水泥地上平躺,但並沒起作用,她就這樣結束了她短暫的一生。這一幕情景使我畢生難忘,媽媽受此打擊,在很長的一段時日都是無比的傷感,無精打采話也少說了。 又過了幾年我長大了不少,己能幫助媽媽做點家事。大約在十一㱑左右的時候,有一天只有媽媽和我在家,忽見媽媽出現很痛苦的臉色,對我說快去把隔壁家的張嬸叫來,我很快的將張嬸叫到家,她交代我快把半碗米洗淨放入飯鍋加四碗水加幾片老薑煑成薑湯,另外煑一大鍋熱水備用,吩咐沒叫我不要進房間来。我焦急的不知媽媽發生什麼事情,不久聽到嬰兒哭声,过了一會張嬸出來告訴我:你有個弟弟了。叫我把米湯热水拿去給她,告訴我先煑飯拿些魚乾醃肉放在飯面上蒸,媽媽肚子餓時可以吃。往後幾天負責家中雜事和照顧媽媽都是只有我了。 媽媽在家中產下弟弟那年已是四十四歲高齡。家裏只有我一人,在一位鄰居鄉親相助下,只用一些簡單的用品,就完成了生產大事。在那個年代,不知是否只是靠經驗,或是聽天由命,全然沒有考慮到萬一有什麼風險差錯將怎會麼辦。妹妹的夭折和和弟弟的出生這兩件事情,至今仍留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。 在那戰亂的年代,我母親為孩子和家庭付出了她的全部精力,過着恐懼劳苦的生活。孩子众多,疲累的身體無法得到應有的保養。等到孩子長大些有條件時想敬點孝心時,她單薄的身體又不受補,就在六十歲那年在瓦城二哥家離開人世。 在父母親的那個年代,大多數的家庭,不知是否為了傳宗接代的責任,或者只是聽其自然,一般都生育五、六、七、八個,甚至多到九、十個子女,大部分都是在經濟條件普通的情況下把孩子們拉扯大,做為母親的她們都是默默的撑起半邊天,照顧孩子任勞任怨,每位媽媽的背後都有一個屬於她們自己的非凡的故事。 借此懷念母親的同時,也祝天下所有伟大的媽媽們母親節健康快樂。   寫於2018年5月13日母親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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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甜蜜的回忆《题:全礼兄散文集》(丘文)

    回忆的甜蜜 甜蜜的回忆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滄海桑田是战场 奋斗 奋斗 苦尽甘来 天堂在人间 留一片记忆 永存心底 回忆是一桶 用不尽的甜蜜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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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見到了周總理(伍全礼)

   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中的某天,老師在課堂上告訴我們,明天穿整齊的校服,要去飛機場歡迎周恩來總理。 平時只听到高空傳來飛機越過的聲音,很少見到飛機,也沒去過飛機場。這次周總理到訪腊戍,能有機會到機場近距離看到飛機,看到周總理,同學們都很興奮。老師上課時曾經告訴過我們,周總理人品高尚,英明能幹,同學們對周總理相當仰慕尊敬。 次日上午十點左右,校方用大卡車把我們一群學生,由老師帶領載送到機場。各人手拿中緬國旗,排隊在停機坪等候,四周有持槍的士兵站崗哨。各政府高官,中國駐腊戍總領事王澤、各僑領及其他有關人士相繼到來。不久,听到飛機的聲音傳來,學生們緊張起來,個個伸頭張望,見到兩架飛機,是先頭護航機一前一后在上空繞了一大圈飛走了。幾分鐘后一架銀白色、總理的專機降落在跑道上,慢慢移動到离歡迎群眾不遠的停機坪處停下。工人們把梯子推到機門口,本地高官政要、總領事和幾位僑領,順序一排走到機翼下。機門徐徐打開,周總理微笑站在門口向歡迎的人群招手,學生們見到周總理,興奮的揮動著旗子。周總理先下飛機,隨員和緬甸官員跟著下機,周總理接受獻花后,和機翼下的政要官員,總領事,僑領分別握手,也向歡迎的群眾學生們搖手致意。不久就坐上領事館準備的轎車,由多輛武裝軍車前后護送駛向市內。 車隊駛入市中心,市內已架設了紅條幅寫著“熱烈歡迎周恩來總理” 的彩棚。周總理在車上揮著手,緩慢地經過無數手拿著中緬國旗的歡迎群眾。道路兩旁有華人經營的多家店鋪:同亨利商行,新中商店,珍珍西藥百貨店,新聯茶鋪,瑞成糕餅茶店,腊戍飯店,蘇氏米行……等,店舖前面也站滿歡迎的人群。周總理青蜓點水式的結束了訪問,隨即由多名緬甸高官部長陪同,驅車由滇緬公路駛向中國邊境碗町。 當年國際形勢复雜,總理訪問北撣比較低調。當時有一种特殊的現象,就是緬甸政府為了安全考量,逢有中國重要人物到訪臘戍,就把當地的多位右派頭頭大老,請進警察局暫住幾天,直到大人物离去才讓他們回家。其中有幾人平常享用慣逍遙膏,在警察局的小房間內的那幾天,真是分秒難敖度日如年。   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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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越来越少的緬甸珍稀動物(伍全礼)

    緬甸的氣候很適合各類動、植物的生長。年少時在撣邦皎脈市的野外,人們經常遇見大型動物,老虎、花豹、熊、野豬等,还有十多尺长的大蟒蛇……。 時不時有人猎殺到了,拿到市場論斤称两軽易售出。老虎豹子全身是寶,整隻比較好賣,連皮帶頭加工後,有錢人家買來在大廳做装飾。虎肉加上老鳮和药材慢火燉煮做補身用。虎骨浸酒,說是有去風濕壯筋骨的功效。鹿茸是雄鹿未骨化的幼角,用以補血。熊膽汁是用於清熱解毒。這都是前人的用法,現代人多已沒有這樣的觀念。 在莫密市郊遠處密林的濕地江河水域,有時會有犀牛出現。犀牛更是寶,如獵到一隻犀牛就如發了一筆小財,犀牛角價比黃金,中東地區的王親貴族以犀牛角做裝飾、刀柄等配戴象徵權貴,中醫则多用來配方入藥。        犀牛角的用途很大,華人將犀角、腳趾甲、厚厚的皮等,當作名貴的中藥清熱解毒。我們小時候,家中如有人嘴里起小白泡疼痛,母親就會叫我們去中藥店買一劑涼茶,配方中有海草、麥冬、昆布、生地等,加上幾小片犀牛皮,鍋内加水放入涼茶配方和幾小塊豬骨煲老火湯,喝了这汤還真有点清热功効。 家父曾經和幾位鄉親,从莫密市來的人處合買了一小節的犀角,每人分到像麻將大的一小塊用於保健。用法是在平面圓形石塊上放少许清水磨犀角至濃濃白漿,把白漿檫在有熱毒的皮膚或生暗瘡處,必要時用開水沖犀角漿服用,可以清熱解毒。犀角很硬一次只磨去少许。有時候鄉親借去用,還來時會給個小紅包,有無效果不得而知。 大姐由皎脈市嫁去臘戍市多年後,要我去那邊陪她居住和上學讀書。有一天告訴姐姐我有點不舒服,她摸了摸我的额頭有點燙,給了我一小包十靈丹药粉溫水送服,吩咐不要去上学了,休息睡一覺就會好的。第二天發燒沒有退,又给我服用了三次十靈丹药散,喝了些清熱湯水,發燒也沒有退。姐姐叫姐夫去請了印度裔醫生来家看我的病,説是腸熱症打針並留下幾次服用的药丸。兩天過去了,發燒還是沒有退。醫生再次為我打針給藥,當時我己經很虛弱,體溫仍然沒降下來,並有昏睡的現象。姐姐急了,托人把我的情況告知遠在皎脈市的母親,請她快來看我。 我在沉睡中被叫醒,見到母親手中拿着半杯犀牛角漿冲的温水,説喝完病會好起来的。我喝下去觉得味道有奌鹹酸,如此一天三次,隔天己退燒,幾天后完全沒發燒了,胃口好些了,精神也好轉了。也不知是因喝這犀角水對了症還是碰巧,犀角對我的病還真有效。 多年前认䛊的一位軍警情報人員宇巴多告訴我,他將被派去莫密市升任分局的局長,叫我如有機會到莫密市一定要去找他。我就告诉他有关家父的朋友曾在莫密市買到犀牛角的事。聽說莫密市郊野有犀牛,请他注意如能買到犀角就告诉我。 後来他回到腊戍市總部報到,见面时告訴我,他在莫密市时問過當地森林局的管理员,据管理员説犀牛身價高偷獵者眾,獵者想盡辦法見一只獵殺一只,很多很多年前已見不到犀牛的出現了。 現今的科技先進,醫學發達,有完好的醫療设备和藥品,已不必再用越来越少的動物身驅來做藥用。勿滥杀、珍惜稀有物种,平衡生态,才能保持一個美麗多元的地球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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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銀矿 洪門 功夫 舞獅(伍全礼)

       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某日, 父亲告诉二哥和我,叫我们准备三天的衣物,过几日要带我俩去南渡市“义兴馆”入会,不许告诉同学或任何人。当年约十一二岁的我,年小无知,那管入什么会,也不明白入会的意思。只不过有机会出阜到别的城市去玩是很高兴的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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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不准自由恋爱的时代(伍全礼)

         這是一件五十多年前的舊事,發生在緬甸北撣邦皎脉市,一個華人少女與本土年轻人相戀相愛的真人真事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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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忆缅属青燕篮球队(伍全礼)

    在五花八门的运动项目中,种类繁多的球类有大球如篮球,足球,排球,水球。。。。。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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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上山打獵吃罰單(伍全礼)

    南加州氣候宜人,適合居民們做各種各樣的戶外休閒活動,如野營、烧烤、揚忛出海、海釣……等等,其中有一樣就是打獵。 回想起多年前,有一次朋友H向他父親借了一把卡賓槍和兩把M-1來福槍,約我一起去靶場練习射撃。卡賓搶軽便易掌握,M-1火力大難使用。休息時谈起,他父親喜愛打槍還買有其他類槍枝,有時會和朋友一起到郊外獵打小動物如野兔、山雞等。如我有興趣參加,他們是歡迎的。他说回家後会问他父親幾時去打獵,到時約我同去。 談到槍枝並不陌生,在原居地也接觸過,而且对打猎也有兴趣。朋友相约,有槍才能同行,也不知買槍的手續如何。他父親说在美國合法居民是可以買枪的,不过獵打大動物需要威力大的步槍規則比較嚴。而且要去到北加州才有大的獵物,路远花幾日的時間不一定有收穫。还是打小動物比较实际,彈頭不必太大,0.2口徑便可,散彈槍则打不遠不容易打到獵物。他有兩把0.2口徑的步槍,可以借一把给我,或者賣给我也可以。因此我就向他買了一把二手槍,到商店買了些子彈。為了心態上的滿足,又在Big-5槍店買了一把意大利制造的三箭牌0.32口徑手槍,加付十五美元,呈交警察局做個人的背景調查。兩週后槍店收到警局批示交款取槍。再向有執照的保安人員请教使用手槍的法則,这样才算是合法拥有枪支,但并不是有執照,不能随便露槍招搖過市,限制多多。 選在一個週末,六個人驾三輛車,清晨三時在朋友家集合,出发去打野兔。場地遠離我們居住的地方,约有一百三十多英哩,在半路吃了早餐,到达獵地时天空剛露白氣溫相当涼。各人帶齊所需,并交代清楚;為了安全起见,大家向同一方向前进,不能朝後射击,以免发生流弹意外伤人的危险。交代完毕,各人就分頭進行,找尋自己的目标。 野生動物有高度敏銳的警覺本能。比如野兔,因人们常来打猎,牠们变得更加警觉,在一定的距離,嗅到人或別類氣味就会快步跑離,或靜靜伏地不動,接近十尺八尺,才突然跃起快速逃跑,有时把猎者也嚇了一跳……。 那天我就刚好遇到这样的情况,当时正在追赶一只野兔,当我正舉搶瞄向牠跑的方向时,只见牠急跑了五、六百尺后停下,用两只後脚站立,前脚彎曲挺身豎起耳朵倾听,看看有無險情。我见机不可失,马上用三、兩秒的时间瞄準開搶,野免應声倒地,猎物到手。 我們去的地方都是砂地,小叢林山丘多沒樹遮陰,九點以后的太陽已熱的汗流夹背。那天也许已有另一伙人比我們早到,處處的槍聲已把獵物嚇的跑遠或躲入洞穴,被獵的機會少了,所以我们的收获不是很理想。 不久獵友们相繼回到停車處,把獵到的兔子去头內藏剝皮,把清理好的兔子灑 些鹽放入防熱盒,结束了我们那次的獵兔行动。先回到H朋友的住處分些兔子給他的鄰居朋友享用,然后各自打道回府。 在另一次出獵中,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。那天当我們獵畢在停車處正準備清理兔子时,见有一位穿制服的男子開了一輛無蓬小卡車來到,停下車走向我,和氣地說他是這區森林局的員工,要看看我們打到的兔子。其他獵友知道有麻煩了,一個個静静的不答腔。森林局的員工一邊看一邊聊,我也半懂不懂的聽他說,他指着我们獵到的一隻白尾巴的兔子,說这只兔子年龄還小不能獵殺是要罰款的。随即向我要了驾照號碼、住址及電話號碼,給了我一張罚单,說過些時日会另寄犯規和處置的通知。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只逮着我一個人,放过了其他獵友。幾個星期後森林局來函通知,罰款七十五美元,不必上法庭。收到我的支票后寄回收據做存証。 這事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教训,凡事如没事先深入了解情况,乱打乱撞是会吃虧的。   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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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呈表格申請妻女 ——我的移民故事(十) (伍全禮)

   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移民美国纽约,不久搬来洛杉矶。最初在华人餐饮业工作,薪资低,时间长,每周工作六天,每日上下班连坐巴士共十三、四个钟头,劳累不堪,打乱了美国梦,何苦呢?不如归去。远方妻子来信送来温馨、鼓励,心里才稍觉安慰。 得到朋友的指示,到华阜政府資助的服务中心,报名参加了有薪津贴的训练班。专门培训新移民学习日常英语和找工作的方法。三个月后结业,在职业介绍所找到了一份修理德国褔士汽车的工作。初上班困难重重,波折不少,渐渐适应之后,收入也增加了,就开始着手申请妻女来美团聚。 七十年代讲中文的移民律师还不多,请朋友向律师行打听,一家三口的收费需上千美元。朋友叫我自己申请,填表的事他可以帮忙。 于是,请了半天假,找到了移民局大楼的地址,拿到申请表格填好。次日天没亮就到大楼外排队等候拿号码、呈表、面谈。大门八点才开,我拿到一百多号,耐心的在大厅等候。一直到中午时分,才叫到我的号码。赶紧到窗口前把申请表呈上,移民官打开表格看了一遍,向我问了一些问题,我没听清楚。他看我没回答,就又说了一次,但我仍旧没听清楚,移民官见我还是不作声,就 “NO” 的一声把全部表格推出窗外。我一急脱口而出:也 “NO” 的一声,又把表格全部推回窗口内。赶快跑离窗口到大厅四周望了望,见到一个亚裔小伙子,也顾不得形象了,问他讲不講华语?他说可以,英语也没问题。我就请他帮忙当个翻译,替我问问移民官看我的表格哪里填得不对。他也正在等移民官叫他,怕错过了他的号码,我说很快,不会耽搁太多时间。他见我那副急样子,只好答应帮忙,去到窗口前面,只听见他和移民官说了一些话,小伙子就告诉我,移民官问我表格内所填的是否全真无假?我说是,就叫我举起右手,手掌伸直,跟着移民官宣誓。小伙子也在表格上簽字作证。然后移民官给了我一张手续收费单,到另一个窗口去交费,然後回來把收据交给他,他接过后告诉我申请手续已经完成,并祝我好运,叫我回家等候好消息。 这時才想起还没谢谢那位帮我翻译的小伙子,只见他还在大厅内等候,走过去先谢谢他的帮忙并寒喧几句,他是来办延期学生签证的,我祝他好运。 不久妻来信说手续已办好,催买飞机票,一切OK。   阅读(72)| 评论(0)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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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去拉斯维加斯赢了钱 ——我的移民故事(九)(伍全礼)

    到了洛杉磯一段時間後,有次在華埠國泰銀行旁日裔顧主的汽油站,認識了一位同是緬甸來的老鄉A君。他和氣健談,有一天閒話間聊到賭博,我曾經聽說過世界上有好多城市開賭場是合法的。他說美國的拉斯維加斯又叫賭城,整個城市聲色犬馬、五光十色,各大旅館飯店大堂内,都設有各種賭博、演唱會等娛樂活動,十分熱鬧繁華。他問我想不想去開開眼界,我說不知道怎樣去。他說沒問題,他曾和朋友去過,只要沿着10號高速公路向東一直前往就可到達,他可以開車和我同去。我說好,就決定和他一起去開開洋葷。約定星期六下班後在他工作的油站上車,第二天下午回來。帶上盥洗用品傍晚七點下班後吃過晚飯,一起駕車離開油站前往拉斯維加斯。 进入10号公路已繁星滿天,邊開車邊聊,只見高速公路兩旁各商家的華燈與住家越來越少,不知不覺離開LA已經三個多小時,黑暗中路上的車輛也漸漸稀少,顕得有些荒涼。我問他還有多久才到達,他說很快就到,不過先到油站加油休息一下,因為汽油已不多,再不加油就麻煩了。 这时看到一個小加油站,就開進去,這油站設備簡陋燈光照明少,只有我們一輛車加油,靜得有點不平常,不过中年員工還算和氣。加滿油稍為休息,我順口問该员工,説我們是去拉斯維加斯,不知還有多少哩才到。他聽了,噢!的一聲,驚訝的說:你們走錯方向了,再往前去就會到別的州了。A君緊張的說:不是順着10號公路就可以到達維加斯的嗎?員工説從LA 10號公路去維加斯,一出了LA不久應該會見到15號公路,向北直行就會到達。但现在我們的車偏離很遠,如往反方向回走就太遠了,他告訴我們說前面有條分岔路,開個把鐘頭可接上15號公路,很快就会見到遠在维加斯的燈光,同提醒我們這條公路不寛,要注意駕駛。 我們也沒考慮只有相信他所說,駕車駛入未知的岔路前往,雖星光閃耀,但大地一片漆黑,路不大好走。只有我們一輛車,行了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另外的車輛經過。A君有點心急,偏偏這時不知怎的把車開偏了路,右邊前後的兩個輪胎陷入路旁的浮土中,幾次試圖衝上道路上都不成功,輪子在原地打滑。A君慌了起來,說怎麼辦怎麼辦?我淡定地說不用怕,叫他開動車子的引擎不要熄火,並打開高燈,然後二人下車,用燈光的照明把路邊的小樹枝折斷多些準備後用。接着以修車工具順着輪軩底部前方挖一條淺小的溝,把樹枝舖在溝上,叫A君上車用大排擋慢速踏油門,不久車子輕易回到正道。A君高興的說你真行,在這黑暗的荒野,總算是有驚無險。二人趕緊收拾好用具,淸理身上的塵灰,上車繼續前行。 开了一段時間,見到遠處很多燈火在移動,很快見到15号公路,兩人才放下沉重心情,匯入北向隨着車流進入繁忙的公路,到達維加斯賭城己是近凌晨。 进入一间賭场旅馆的停車場停放好車子,吃了點東西,A君說要不要先在車上休息睡一覺,但想到路上的擔憂還沒消呢,並無睡意,於是決定還是先賭為快。見到眼花撩亂的各式賭檔,我選在二十一點牌桌玩,手氣還可以,半個多小時贏的錢一直在八、九百元上下,拉鋸戰無法贏過千。A君疲倦地走過來我身旁説不玩了,輸得只剩下回家的油錢了,我給錢他去翻本,但他說不用了,有點累先到車上睡覺,我也停止了賭二十一點,一起到兑换處把籌碼換成現金,不錯有七百多元進账。 我說車內不好睡,不如到旅馆租間房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,這趟的費用算我出。睡醒时太陽已高掛,吃过飯,開車在市內兜了一圈看看市景,回到LA除了開消還賺三百多元。 錢贏得太容易總是念念不忘,後來又去了幾次,但福星不再高照,次次都是奉獻不少給賭場。前人説十賭九輸,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,真是一點都沒錯。自那几次赌输之后,多年來雖也重游拉斯維加斯無數次,但都只是參觀,看表演,再也沒賭了。 要知道賭場大門大大開,只怕賭客不進來。不怕你聰明,不怕你好運,不怕你贏錢,不怕你會算計,只怕你不來……,最後的贏家總是賭場。 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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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新手上路找機場,找旅館——我的移民故事(八)(伍全禮)

    話說四十年前,來到洛杉磯,買了一輛老爺車用來上班下班。因路不熟,什麼地方都不敢去。 有一天,比我稍早移民美國的親戚“C”先生接到電話,說是香港的姑姑和姑丈來到洛杉磯,下榻在機場附近的某某大旅館,想叫他去見一面,他要求我載他去。咦!莫非他以为我EQ特高,刚到洛杉矶就对这里繁忙的公路很熟? 那時的我,根本沒有去過洛杉磯的飛機場,也沒上過高速公路,更不知道有地图可查。心想,反正旅館是在飛機場的附近,只要跟著飛機的方向走,不就可以了嗎?所谓初生之犢不畏虎,不管三七二十一,去就去!因此一口氣就答應了他。 於是,當傍晚繁星滿天時,兩人就上了車,加滿汽油,出發去找機場大旅館。台頭望望天空,看到飛機多數是往南飛,不知怎的,就上了110高速公路。一直跟著飛機的方向往南走。 正在專注開車之際,忽然從倒後鏡中看到一輛閃著紅燈的車子從後面追上來,耳邊傳來擴音器的聲音,也聽不清楚講些什麼。不久,這輛車子就換道追上來和我平行,用擴音器大聲的對著我說:“這是快車道,你開得太慢了。”原來是警察,這時才會意,於是趕緊加足馬力往前衝。 正著急,只聽見 “C”先生說:“已經看到飛機向我們的右邊飛去!”這時見到不遠處正有一個高速公路的出口,趕快下了高速公路,順著飛機的方向走。 此時我車子上空的飛機一架一架的超越我的車,機身也顯得越來越大。道路兩旁燈火輝煌,全是高樓大廈。而前面不遠處,某某大旅館的標誌正在向我們招手。 就這樣,我們找到了機場的大旅館,見到了“C”先生的姑姑和姑丈。   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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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在美國的第一輛車——我的移民故事(七)(伍全禮)

         四十年前,隻身漂洋過海,移民來到了鈕約。因氣候以及種種的不適應,就遷來了洛杉磯。     移民前在緬甸時,進出也有車代步。來到了洛杉磯,地方這麼大,沒有車很不方便。因此起了買車的念頭。但不知從何著手。只聽說要先考個鴐駛執照。因此,靠著朋友的指點,熟讀了中文筆試的題目,然後到 DMV去考筆試,順利的過了第一關。接下來就是要考路試了,但沒有朋友肯借車給我或載我去考路試;也沒有人告訴我可以租車去考路試。沒辦法,只有乾着急。 這時忽然想起,在親人“C”先生的公寓旁停有一輛深藍色的 FIAT小車,意大利製造,手排擋。四個輪胎全新。掛牌賣 $600 美元。已經停在那裡很久了。當時我並不了解車子的年份及性能,也不知道為何停在哪裏這麼久還沒有人買。因此就去問 “C”先生。但“C”先生也不懂汽車方面的事,只說是熟人的。我想既然是熟人的,就消除了疑慮。一方面也的確需要一輛車去考路試。因此,就用六張百元大鈔,換來了我在美國的第一輛車。(四十年前的 $600 美元,也算是不少的錢了。) 下一步就預約了去考路試。“C”先生也是移民美國不久,既不會開車,也沒有鴐駛執照。所以也想跟著去見識見識。於是二人上了車,鴐著我的FIAT一起去到 DMV 排隊等候。輪到我時,考官一上車,就“哦”的一聲說:“你是開手排擋的,很少見到有人開手排擋來考路試的。”於是尊照考官的指示,開到路上,轉了一圈回來,考官說剛好及格。因為在停車的標誌前沒有完全停下,同時在換線道時,沒有預先打訊號燈,所以扣分。並告訴我兩星期後會把鴐駛執照寄來。我和“C”先生也就高興的鴐著我的FIAT 回家。後來才知道,在美國無照鴐駛是重罪。當時的考官也想不到我是自己鴐車來考路試的,蒙查查的讓我通過。這在美國大慨也是少有的。 在我買了這輛車大約三,四個月後,開了不到 500哩時,自己撿查了一下輪胎的氣壓,發現後面兩個輪胎已磨損得成了光頭,磨損到已經見到裏面的帆布棉了。心想這明明是全新的輪胎,怎麼只開了三,四個月,就變成了這個樣子。擔心公路上常常會有許多小石子,這樣的輪胎開在公路上,隨時會爆胎的,實在太危險了。於是趕快找專修這種車的技工看看,他替我撿查了一下,說是內外的平衡已經調整到盡,沒辦法再調整了。再開就會再磨損,沒辦法了。我說想把這輛車子賣了,不知能賣多少錢。但他只對著我笑,什麼也不說。我以為他沒聽清楚我的問題,就再問了他一次,這時他才說這款車是不會有人買的。沒辦法,我也只好自己用老法子盡量修好了一些,使它不會磨損得太快而已。每天只用來上班下班,而且不敢開得太快,也不敢開得太遠,連高速公路也不敢上。 這時,剛好同事“P”先生需要一輛車,我告訴他我這輛車有輪胎磨損的問題,問他介不介意。他說沒關係,他自己會修的。因此我就將車子送給了他,他還說會給我 $80 美元的補貼,但也只是說說而已。 過了不久,車管局來信說車子已被拖到一個停車場,如果想拿回這輛車,可以到該停車場去領回,不過得要先交兩張罰單,才能把車領回。我問“P”先生為什麼不去領回車子,他說罰單比車子還貴,這車他不要了。 我在美國的第一輛車,就這樣收場了。   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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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來到洛杉磯——我的移民故事(六)(伍全禮) 

    出國前響往美國這個自由世界,但來到美國紐約每天忙着打工,竟連像徵自由的“自由女神”都未拜訪過,就又匆匆的離開了這個繁華的大都會。 飛機离開還不熟悉的紐約,飛往也是陌生的洛杉磯。途中的几個小時心情轻松,幻想着脫離苦海了。不久機長播報,還有二十多分鈡便到洛杉磯了。想到馬上就到新的地方,不禁回想起在紐約餐廳工作的幾個月,工作雖然辛苦,但餐廳還算有制度,員工們相處得也融洽。現在來到洛杉磯再次面對新環境,擔憂新顧主對工作的要求尺度也許會有所不同,不知情況會如何,心情有些起伏。 中午抵達洛杉磯機場,餐廳老闆的大少爺來接我們直奔餐廳,吃點麵食換了廚衣立即開工。晚上十時打烊後收拾收拾,吃完晚餐坐老闆的車子回到他家已是十一点,相當疲倦。我和老闆的兩個兒子同房間,匆匆洗浴後上床睡覺。如此每日與顧主家人同進出沒有私人空間,連多個朋友說話都沒有,真是五味陳雜。 餐廳的生意還不错,所準備的食材和紐約餐廳差不多。我是抓碼雜事都做,廚房工作人員除了二厨和我,另有一位助廚,一位西裔洗碗工。老闆年纪不小動作較慢,在餐廳看看頭看看尾,餐忙時也加入炒菜。老闆娘小心眼說東說西打理雜事。大女兒是前妻所生沒上學在前檯收銀管賬。現任的妻子有二子一女,大兒子讀社區大學放學後回來餐廳做企台跑堂。二女兒上高中身體粗壯,已訓練得能炒各式樣的菜。小兒子上初中回來做完作業也幫東幫西。這樣年齡的青少年正是好玩的時期,放學回來還要幫忙工作,心有不甘經常鬧脾氣和员工不易合作。本來這樣規模的餐廳,廚房員工人數應是六人才夠應付,但老闆為了省錢少請員工,現在連洗碗才四人,只靠放學後回來的孩子助一臂之力。孩子在上學的時間,只有我們幾個人忙的團團轉,天天快馬加鞭準備無數各種各樣的食材,整天站著工作相當累人,有時睡到半夜小腿會抽筋痛醒,實在無奈。 某晚沐浴後準備就寢,聽到另一房間傳出母女吵鬧的聲音,女兒叫道:妳不是我媽不用管我!母親回駡:我就是要管你!然後傳來啪啪打擊聲⋯⋯。聽到這樣的吵閙,感到處在這樣的環境真是很烦,禁不住想要發洩內心壓力,不顧後果的走進有吵聲的房間,看到老闆娘在打大女兒。我說女兒是大人了,有事好好說,吵吵鬧鬧彼此都不好受,夜深了大家都要休息明天還要上班的,老闆娘望我一眼走了。我回到床上躺著,想到一時的多咀不知明天会有什麼後果,輾轉難眠。次日清晨見到老闆娘沒說什麼,對我還算和气。我悄悄問二廚為何事老闆娘打女兒,原來是因為老闆娘不喜歡女兒打烊後出去和小伙子約會。他告訴我昨晚我對老闆娘說的那幾句話,是老闆不敢說的,意外的替老闆解了圍,也算是做了件好事。 如此忙忙碌碌在餐廳日復一日,迷茫中內人來信說她有个堂姊移民美國不久,住在洛杉磯唐人埠附近,信中並有電話、地址,叫我有機會和她聯絡一下。 唐人埠没去過,也不知坐那類公車,問店內伙計也不得要領。和一位女性鄰居同鄉閒談,請教她如何坐公車去唐人埠。她說巴士分兩種:黄色大巴士走遠程,小型的走市內短程,巿區小街道沒有巴士來往,主要街道才有。每個車站都有不同號碼的巴士讓乘客上下車,巴士上寫有不同的号碼,選自己要去的的號碼才上車,上錯車就會載你到別的區去了。回程坐同樣號碼的车在街道對面的車站下車,錯過一站可以下車走一點路回來,錯過太遠就坐反方向同號碼的車回來。她告訴我從我們這裡去唐人埠應乘坐那一號的車,向西行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就到。大街對面的車站多是向西南方向往下城的車,上車后先把車资放入司機旁邊的玻璃錢箱再找坐位。這車不進入唐人埠只從邊緣經過,過了橋和郵政局就下車,走一小段路見到很多中文的招牌便是唐人埠,記住了。 今天是个好日子,姥姥五爺與堂姊通了電話要上府拜訪。上午九時在車站等待三十多分钟都不見巴士,心想是否老鄉說錯了。又等了一會遠遠見一輛巴士駛過來,五爺緊張的搖著右手提示司機停車,上車後把車資投入玻璃箱內,司機望了一眼關門開始行駛。選坐靠窗的座位,行駛十來分鐘後緊盯窗外,尋找桥的出現。不久從一幢大建築下的路段穿出左轉進入另一街道,過了一、二個站感覺有点不對。問旁座的乘客唐人埠在那兒,他説已經過了一段路,可以在前面的站下車,往回直走至見到店铺有中文招牌便是。趕緊下車手裡捏着要去的地址往回走,是長到這麼大走路最多的一天,終於找到了堂姐的家。 青年時期和內人的堂姊曾經有過照面並不認䛊,變成親戚之後這是首次見面,有些陌生話題不多。她們也是新移民,各種事情也還沒頭緒,我想知的問題講不岀所以然。她說唐人埠國泰銀行旁有個加油站,有幾個緬甸老鄉在那裡打工,她有個親戚週末也在那裡做散工,叫我有空不妨去認識認識一些新朋友,了解一下洛杉磯的情況。因此我在工休日常到油站和老鄉們聊天,也聽到早年的移民講述自己的經驗,給後來者一些提示。 熱情的H青年和我談得來,知道我𣎴喜歡餐廳廚房的工作,告訴我説市府的華埠服務中心,設有可領取最低工資補助的成人英語會話和求職指導班,以前是六個月一期,現在資金短缺改為三個月一期,每周五天每天八小時。如有興趣可去報名參加,名額有限,遲了下一班要在三個月之後了。聽了他的建議,當即到華埠服務中心,對工作人員說明來意,看了我的証件合格,說這次的開班還有幾個禮拜,現在有空位,拿出表格替我填寫,我說还有些事情要處理怕趕不上,員工説先報名然後去安排如趕不上,兩個星期前打電話來通知取消便可。 向堂姊講了報名參加培訓班的事,看看那裡能租到房間,有了落脚處就去辭餐廳的工作。她說單身容易解決不要去租了,到時可在她家暫住,晚上睡覺時在客廳中打地舖,早上睡醒收起來便是。陌生環境中有人相互照應,讓遠方的親人也少一些牽掛。 辭了餐廳的工作進培訓班开始学习,這一班有二十多個學員,每天學習時間分兩段,第一段上午八時半上課,學習閱讀會話等。第二段下午一時至三時三十分,講解工作方面的常識。除了課堂上的學習,有時也會帶學員們去實地參觀公司、廠坊等。每星期學員們都會領到一張該星期最低工資的支票,作為生活補助。 男女學员有來自東南亞港澳地區的,也有來自緬甸的。上課時只能說英語,大家的英語水平有限,講得結結巴巴,同學之間很少交談沒有進一步的交情。有些同學遲到早退來去匆匆,並沒認真學習。認識一位香港女同學,獨自在華埠附近租了一间公寓,放學後在餐廳打工,我也是餐廳工作過的人,比較有共同的話題。她對我頗友善,逢周末不上課,煑有靚湯就叫我去吃,有時一起去商店購買日用品,算是比較談得來的同學。 學習班最後幾天導師發給我們每人五美元零用錢,以及一份工作介紹所的資料及地址,叫我們看到適合的工作,就自己去查詢。坐巴士到了介紹所詢問處,得知德國制大眾福士汽車(Volkswagen簡稱VW)銷售公司的修理部門正在召聘修理技工。找到了修理廠,見到經理說明來意,面試後順利通過,正式被聘用為VW Mechanic,即日可以上班。買了一些適用的工具,就開始了修理福士汽車的工作。 有了固定的工作,就開始張羅租房子、買輛二手車代步、考駕照、到移民局申請家人來美……。做好與家人團聚,在美國生活的準備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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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首站落腳紐約市——我的移民故事(五)(伍全禮)

    話説四十年前离开仰光移民美国,乘飞機经香港到了紐約的飛機場,下機后跟隨人流來到移民局關口,移民官檢查了我的文件無誤把居留身份証【綠卡】和工卡交給我,說歡迎移民來美國祝我好運,並說我入境的時間好緊,再迟些就过期了。 走到行李處找到行李,經海關檢查后出關,拖著行李緊張地尋找人群中來接我的親人,很高興見到我內人的表弟表妹來接,已經深夜寒暄幾句驅車回唐人街邊緣表妹的住家,在緬甸時我是住腊戍他们住仰光,我结婚后才認識他們,所以话題並不多 。 一剎那的歡欣過后,陌生和想不到的煩憂事一件件迎面而來。表妹也是移民不久,租住在地铁軌桥下面的两层公寓,樓上是住家,楼下是表妹夫用來做修理汽车的小車間,地方小只可停修一輌房车,工作不忙並没請助手。我和表弟的床是在杂物房内,第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快入睡时,忽听到轟隆轟隆萬馬奔騰似的大响声,我急了不知发什么事,问表弟,他説是火车从屋顶鉄軌経过的响聲,现在是深夜班次少些,還不算太吵。白天班次就密了,每隔半小时就经过一次,不过住久后就会习惯的。 早上大家赶着上班和送小孩上学,独自一人没人可交谈,想多睡一会总不时被火车经过的轟隆声弄醒。冰箱内的食物是冰冷的,微波炉不会操作,只好草草填飽肚子,然後出外走走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。這是旧区矮楼多,街道窄,有些髒乱,高楼大厦不多,和想像中的紐約大都市景象差很遠。大家在晚餐见面,談了些缅甸近况。 閒悶的过了幾天,急着要找工作,出外打听了解之下,发觉語言的问题、文化的差异,加上環境陌生,要想找份合意的工作不容易。 和表弟談起,他說見到附近有一間上海风味餐厅正在招聘一位杂工,这餐厅相當有規模也有知名度,如我不嫌的話可去问問。於是表弟带我去见工, 大厨来问話,首先问有沒有身份和劳工证,见到了证件后馬上说:行!工資每月現金六百,半個月發一次薪,並替我報稅。上班时间早上十时至晚间十時,週一或周二休息一天,來上班时会交代所要做的事。並問我哪一天来上班,我沒別的選擇,就説明天就來。就這樣,在我來到纽约的第五天,就開始了我在美國的打工生涯。 次日早上九点半到達餐厅,快十点時兩位面目姣好的小姐前後到達飯店開門,其他員 工也陸续到来。大廚來到后,叫另外一位打杂的员工交代我須要做的事,早上來到就先把客厅地氈用吸尘器清理乾淨(前一天晚上打烊后,企台会把椅子叠在桌子上。)客廳其他事不必做。大厨是厨房总管,所有厨房内的事都由他調配。他略約介绍了幾位廚房員工:一位是二厨專妙经典菜。另有三位炒锅,兩人是從澳門來的緬甸華人,一位负责油炸品,一位负责抓碼(所謂抓碼就是把客人點的菜單上的材料配好讓師傅炒。)還有一位早点师傅,制作豆漿油条烧餅等,星期六、日早上才來。一位緬甸華人負責洗碗 盤,太忙时我要帮他。我的工作是负责抓码台上的菜类、開鑵头类等工作。另一打杂的是炸油鍋的助手,同時负责抓碼台上的各种加工过的肉类、鱼鲜等,都是要到冷凍库拿取。正餐忙的时候抓码台上的菜类、肉類要注意加添。 大餐厅的菜式样多,無数种类材料都要準备。周一至周五每天早上员工早餐后客人少時,合力把一星期所需的各种餐中的肉、海鲜分类加工。比如周一这天幾百磅猪肉切肉絲、肉丁、肉片……。切好後由一位厨师專門负责用配料醃制裝入几大盆。醃制好的排骨和古老肉,由油炸厨师负责炸、烤,做好後裝入几個大不銹鋼四方盆,放入冷凍厙為多日所需随时取用。周二处理几百磅鸡腿去骨切丁、胸肉切片切絲,用配料醃制盛入几大盆放入冷凍庫。光鸭吹气涨皮淋上淡蜜糖水晾乾,稍烤、炸后存放冷凍库以备烤鴨和香酥鴨之用。牛肉切片、絲、丁用料醃好裝盆放入冷房。蝦去殼腸用料醃制。魚清理去內臟醃制做燻魚,泡海參洗淨……。全裝盆入冷凍庫備用。餐厅食客常会暴满,這些準備工作如不預先做好,到時是忙不過來的。厨房内的繁琐事很多,人人忙不完似的。早上十点開工午餐休息半小時至晚上十点,間中上洗手間趁機休息一下,十點 吃完晚餐後回家,上下班都是走路大約走三十分鐘左右,暫時也不考慮擔心治安的問題了。 那年頭餐廳用的吸尘器是幾十磅重的大機器,前厅到後廳有五梯級,抬着吸塵器上下對我來說是很吃力的,用過幾次後已能控制。幾星期後的某天,清理完前廳抬著吸塵器到後厅下台级時,脚踩不正滑倒脚踝受傷,中午开始腫起有點難行。老鄉見到以緬甸語對我說,幾條街外有一間診所,是緬甸来的胡醫師,可以去他的診所看,賬單拿回來向大厨報銷,他會把錢還給你。我去到診所見到胡醫生,原來是相識的,胡醫生是我哥哥在皎脈時的同班同學。和老鄉多年不見格外親熱,聊了一些熟人的近況。他問我来紐約多久了,有什麼事故。我把发生的情況講出來,他檢查後說不嚴重扭傷腳踝,在受傷處打了一針消炎止痛,另外給了幾天的藥量,收費八十美元。寫了張發票叫我向顧主收取,收到錢後不用交給他,给我喝茶。並寫了病假的字條,叫我休息幾天不用去上班。但我沒有用怕丢了工作。胡醫生說有問題隨時找他,第二天沒太痛就回去上班,幾天後疼痛消除。 在休息中,大廚對我說前廳那兩位小姐如果喜歡的話,有空可以约去看場電影交個朋友也不錯。我俏俏向老乡以緬語打听,兩位小姐是不是很開放?你有約出去過嗎?老鄉否定說,小心她兩和大厨是大老板的什麼親戚朋友,由上海叫來照顧餐廳的。我奇怪大厨為何對我說這話,老乡笑說你有模有樣,又是合法移民,挑花运來了。他們怎知道我遠方的家人正在期待着我呢,這艷富能碰嗎?我説你的條件也不錯呀,為何你不去約她們?他郁悶的告訴我他們幾人是怎麼樣來美國的。原來多年前在澳門時,他工作餐廳的老闆,在加拿大多倫多市舉辦世運會時,標到世運村中的上海菜中餐經營執照,需要一些廚師,几位澳門緬甸華人就應招跟他到世運村工作。因老闆在美國有很多事業,世運落幕後不回澳門,就跟著老闆,轉來紐約老闆的餐廳打黑工,希望有朝一日能申請到綠卡身分證。 秋末冬初氣溫轉冷,入冬後風雨雪跟著起飛,習慣炎熱天氣的我,對冰雪的氣溫一時無法適應。初見白雪軽飄新鮮好奇,等遇到大風雪又下雨才知道厲害。下厚雪後再下陣雨,變為雪泥不小心踏入雪泥中,冰冷如刀割。大風吹上一天半日,遍地雪泥結成堅硬的冰丘陵,走動困難經常有人滑倒受傷。刮起大風時要手扶牆壁或柱子才好走。晚上獨自回住處,加上治安的擔憂心思漸亂,這樣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嗎?在緬甸時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,但生活上還是好過的。寫信給远方的家人,說我不適合在這裡生活想要回緬甸,另一半急寄來十二金牌令箭,多番解釋安慰,説等她來到一起同甘共苦情况是會好的。 二廚和我还算談得來,他說他是上海人,在香港做過幾年廚師,粵語、廚藝都好。新婚後來紐約餐廳打工,有個大兒子剛滿兩歲,二兒子跟著报到。居住在舊小的公寓,每天忙碌的上班工作,妻子整天在家照顧兩個小孩忙翻天,没機會出外活動怨聲怨氣,令他很內疚。他聽說南加州氣候和亞洲很相似,對亞洲人來說很適合。洛杉磯有間親人开的上海風味餐廳,想請他去幫忙,如搬到洛杉磯,可暫住老闆家。他建議叫我不如和他一起去洛杉磯,到上海風味餐廳當他的助手,願意的話他就和老闆商量。我馬上答應説很好!就在初春某日,告別紐約前往我在美國的第二站:南加州大都會洛杉磯……。     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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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七上八下移民記——我的移民故事(二)(伍全禮) 

   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和繁瑣的手續,這重要的一刻終於到來,移民去美國!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,終於輪到我了。由於我的入境簽證快要到期,而岳父又正在病重,就決定我一個人先走,等我安頓好,再接妻女。 移民去超級大國,穿著可不能馬虎,表弟特地從加拿大寄來了衣料,請裁縫縫製了一套當時最流行的西裝用來乘飛機時穿。一切都準備好了。 至於要帶多少錢,這可由不得我,當時緬甸由軍政權統治已有十余年,官員腐敗,經濟衰退,缺少外匯。批給我的外幣是一張 50 英鎊的支票,和 $7美元現金,以及1/2 Oz 的金飾一件。聽人家說,出關時翻箱搜身,查得很嚴,因此除了允許的物品之外,一美元也不敢多帶。 1976 年 10 月 26 日早晨 9 時,乘坐飛機離開仰光飛往第一站曼谷。飛行了不久,空姐送來早餐,正在享用間,忽然聽到後排有人用英語說不吃,只要一杯紅酒。好奇的往後面一看,那不是批準我來美國的領事嗎?怎麼出國坐飛機只穿著短褲和運動衫。看看自己,我算老幾,連英語也講不準,卻西裝筆挺,還打上領帶。頓時混身不自在,當下不動聲色,偷偷的把領帶除下,再也不敢多看領事一眼。 不久,就到了曼谷機場,要等兩個小時後再轉星加坡航機去香港。快到上機時先到洗手間,用完了洗手間,見有一個工作人員遞過來一條帶有香味的濕毛巾,我就順手接過擦擦手遞回去。但他仍站在我面前不走,並伸手向我要小費。我身上只有 $7美元,只好抽出一張給了他。看他的表情,還以為我是哪裏來的闊少?他怎麼知道我身上只剩下 $6美元了呢? 到了香港機場,取了行李,並通過了海關、移民局。剛出了關,就有一個人跑過來接過了我的行李,我趕緊跟著他。只幾步路,就走到了外面的大廳,只見他把行李往地上一放,就伸手向我要小費,沒辦法,我只好又抽出 $1美元打發了他。 在接機大廳等來等去,只見有幾班飛機的旅客已陸陸續續出去了,就是沒見到來接我的親人。沒辦法,只好提著行李走出去,招了一輛的士,告訴他要去的地址。坐在的士上,心裏直發毛,人生地不熟,身上又沒錢,不知要把我載到那裏去。手裏捏著那張 $5元美鈔,心裏念著上帝佛祖,只盼快快找到親人。正著急,只聽到司機說到了,下了車,我問他多少錢?他說隨便,我說沒港幣,只有美金,他說可以,我就把唯一的那張 $5元美鈔給了他,他接過謝謝一聲就走了。唉!我又做了一次闊少,僅有的 $7美元現金用光了,我這闊少如再找不到親人,就只有流落街頭了。 提著行李,對照著地址,看到前面的是一座幾十層的大廈,心裏直嘀咕,在緬甸時可沒見過這麼高的大廈。走到大廈前門見到一個包頭的印度人,用廣東話問我找誰?我說七樓某某。他帶我到電梯前,把我和行禮送進電梯,按了七號就出去了。我到了七樓,走出了電梯一看,心裏不禁暗暗叫苦,只見一條長長的走廊,間間房門緊閉,也沒人行走。在出國前打電話問親人的地址時只告訴我七樓,並沒有講明門牌號碼,說反正到時會來接,不用擔心。這時我站在電梯門口卻擔心得要命,也不知道親人是不是真的住在這裏。不久,見有一間房門開了,走出一個女孩,蠻像妻堂妹的樣子(只在照片中見過),也不管了,大聲叫她的小名,她聽到名子字望了過來。阿彌陀佛,找到親人了。問為什麼不來接機,他們說問了航空公司,說是飛機會遲到,準備遲些才去接。 在香港逗留了三天,取到了預先匯來的款項。在10 月 29 日,也就是美國入境簽證的最後一天,乘泛美航空波音747(PAM AM)航機飛往紐約。在買機票的時候,就千囑咐萬囑咐那位代辦手續的經紀人,從香港飛紐約的班機一定要直航不轉機,他滿口答應說一定,所以也沒細看機票。等飛機到了東京,機上的乘客爭先恐後的下了飛機,本少爺卻坐在原位不動。看到機上的乘客已經走光了,空姐也開始收拾東西,這時才意識到有點不對。趕緊拿出機票,告訴空姐說我是去紐約的,她看後叫我快下機坐巴士到另一架大飛機才是飛紐約的。趕快小跑到巴士前,門已開始關了,驚險的又過了一關。 在機上吃吃喝喝睡睡,大約在下午7點左右,聽到機長報告說,還有十多分鐘就到紐約了。這時我的心就好像十五個吊桶,七上八下,不知親人有沒有來接機。下機後提著行李隨著排隊的人龍,到了移民局關口,移民官看了我的資料,名字無錯,就把綠卡及勞工卡給了我,並告訴我如果我今天午夜前還沒到來,我的入境簽證就過期了。走出接機室,看到來接機的親人,心裏的吊桶,才放了下來。 這天正是1976 年 10 月 29 日傍晚 9 時,在距離美國入境簽證截止時刻的三個小時之前,我終於在最後關頭移民到了美國。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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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手持各種證件移民美國——我的移民故事(一)(伍全禮)

    六十年代初,緬甸軍政府排外族裔事件,居住仰光的華裔受到的衝擊最嚴重,有條件或國外有親友的人紛紛外移他國。美國大使館也發放申請移民美國的表格 ,一時間傳開,領表人無數,能否通過以后再說。 適逢我的另一半到仰光參加親人的婚禮,帶回了申請移民美國的表格,她說把個人的資料準備好,找個英文好的人把表格填上,托熟人去仰光時帶給親人幫忙呈交美國領事館。 但我擔憂因自己上過左派學校,在校也算是個活躍的學生,可能沒法通過拉不下臉來。而且覺得在緬甸過的好好的,不想去人生地不熟的美國。但她自己找人把表格填好叫我簽名,說先把表格呈上,如申請通過了,到時去不去無所謂,我也只由得她把表格呈上去申請了。 過了不久美領館來信通知我去面試,由領事接見面談。領事見我表格寫的是修理汽車技工,他一邊看著手中的汽車原理書籍,一邊經翻譯叫我畫出一個分電器。我簡單粗略的畫了一個四缸分電器,領事看了問我這東西有何作用,我回答說:是電動馬達起轉,帶動汽缸上下抽動吸入燃油、壓縮,分電器輸入電流點火爆炸,引發轉動軸運轉。領事見我答對如流,馬上說好,通過了。叫我先辦妥護照,然後找一位在美國的擔保人,再來簽證便可赴美國。 哈!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批準下來。但問題來了,在美國找不到擔保人,無法辦簽證,去不了了。反正心裡也並不是特別想去,所以也沒感到什麼失望失落。照樣過自己的日子,不再把去美國的事放在心上。 停止辦理移民的事七年后,忽然又接到美領館的來信,說我的申請移民仍然有效,但這次錯過了機會不再。這時我們在美國已有擔保人,於是就決定繼續辦理。 沒辦過出國的手續,不知護照如何申請。聽人說有代辦移民這種行業,友人提議最好請B君幫辦,他路子熟,於是就請他代辦。 我雖是在緬甸出生,但不能得到緬籍,身份是外僑,沒法申請緬甸護照。當年台灣与美國是邦交國,持台灣護照者美使館可以辦移民簽證,緬甸政府才允許离境。但緬甸與台灣並無邦交,在緬甸無台灣使館辦不了台灣護照,所以必須把個人資料和費用寄到台灣請朋友幫忙辦理。 那時緬甸到美國的飛機並無直飛的航班,需要在香港轉換班機至日本東京,再轉長程飛機飛往美國。當時香港還是英國的殖民地,當年英國、中國有邦交,過境入香港需中國護照,所以必須辦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。 又因自己所持不是緬甸護照,离境后就沒有回頭路,如有任何突發情況不能進入美國,到時就回不了緬甸。按我的情況B君建議我辦一紙無國藉証以防万一,於是就決定以這一方案開始辦理。 不久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及無國藉證辦好了,就開始著手辦理台灣護照。求得腊戍右派堂口兩位大老簽名的介紹信,本人像片個人資料及費用等,托台灣的朋友代辦中華民國護照,接下來只等批準的好消息。 幾週後,幫忙的朋友來信告知,台灣護照辦事處說我是左派親共份子,兩位大老的簽名信起不了作用,不接受申請。一切白忙無法繼續辦理下去了,移民美國又成了泡影。 既然手續辦不下去,去美國已無望,只好回臘戌去做點小生意。經過瓦城購物時,遇見我另一半的遠房堂兄,他聽說我將要移民美國,問辦的怎麼樣哪日啟程?我告訴他,因台灣方面說我是左派不接受申請護照,沒法辦護照去不成了。他一聽,就說什么左派不左派,他來幫忙我。叫我把姓名籍貫、出生地、生日等資料交給他,他親自帶去和堂口的另一大老兩人為我同寫一封保證書交給我。雖然得到他好意幫忙,但我心想希望不大,抱著姑且一試的心,又一次把資料寄去給台灣的朋友,呈交到護照辦事處。 想不到過了不久,就接到台灣朋友的來信,說台灣護照連同一個出境證巳辦好寄出了。這才知道瓦城的大老真行,有他出馬果然搞定,真是有眼不識泰山。於是我手中就有了四個不同的護照和證件。 雖然各樣手續相繼辦妥,隨時可以離境。但當時因岳父病重,我只有獨自一人先行。懷著忐忑複雜心情,拖到最後不得不走時才离開緬甸。經香港停留一日一夜,於美國時間晚上九點在紐約機場入境。 移民官把綠卡、勞工卡交給我,同時說我運氣好,到得及時。因為我的入境簽證過了午夜十二時就過期了,那時麻煩就大了。    ...